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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1 / 2)





  “你用的是邬优的身份啊!”

  “只是借用了皮囊,不代表我要接受所有麻烦!”

  秦霜想了想, “你刚才真得担心我?”

  “我担心你会泄露秘密。”[我担心你秦霜笑了, [我知道你担心我]“我很有原则的, 我吃过苦, 知道做骨髓穿刺有多疼吗?一开始我会哭,医生得给我打镇定剂才能顺利抽骨髓,后来穿刺做得多了, 我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严刑拷打对我没用,除非他们用美男计, 再给我几千万几个亿的……”

  “我以为你会说一百万。”

  “现在我可是秦总, 眼皮子哪有那么浅。”秦霜背着手傲骄地说道。

  “秦总, 去见邬本强和梅琳吧。”

  凤山度假山庄, 凤山生命科学研究中心, 这些机构名称让邬本强和梅琳极为不自在, 他们俩个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坐着纯电摆度车到了松涛寨, 进入总经理办公室后,他们见到的不是邬优, 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 女孩穿着一身的职业装,很漂亮, 也很年轻,看年龄应该是秘书、助理之类的,工作人员对她的介绍却是——

  “这位是秦总。”

  “你们好。”秦霜站了起来。不得不说遗传是很奇妙的,在邬本强身上,秦霜看到了邬优的身高、体态和面部轮廓,在梅琳身上,秦霜看到了邬优的五官。邬优是他们俩个的完美结合体,“倒茶。”秦霜让倒茶机器人送来了三杯茶水。

  “你是谁?邬优呢?”邬本强恼怒地双手环胸道。

  “我是阳光集团的总经理秦霜,我并不认识邬优。”秦霜已经在来见他们的路上,确定了自己的策略,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承认的。

  “邬优就是吴保罗,你让他出来见我们!”

  “吴总很忙没有时间。”

  “他连见父母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吗?我可不是这么教育他的。”梅琳说完看了邬本强一眼。按照她的观点,教育孩子应该更侧重情商和人格方面的培养,注重孩子的社会性。邬本强则在发现邬优的高智商之后,更重视邬优的学业,认为天才本来就不同于凡俗,没必要非要与凡夫俗子相处融洽。

  “我再强调一次,这里没有邬优,只有吴保罗,我请二位进来,是因为二位在学术界的地位超然,想要见一见二位。”在来的路上,小秘已经把这二位在网上能搜到的信息全都整理出来给了秦霜,看完之后,秦霜不由得替邬优叹息。

  多好的孩子啊,从小到大被父母当成“试验品”“研究对象”在研究,整个受教育的过程被事无巨细地放在网络上供所有人点评,他的成绩成为父母的勋章,他的错误成为父母眼中的“案例”,在这种压迫之下,成年懂事之后的邬优会“精分”简直太正常了。

  邬本强从随身的包里甩出一叠文件,“邬优是已经确诊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属于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我们俩个做为他的法定监护人,有权利……”

  “二位对你们的儿子邬优有什么权力是你们的事,阳光集团的创始人是吴保罗。”

  “你说他是吴保罗!”邬本强把一张邬优的照片扔了出来。

  秦霜拿起照片看了看冷笑着将照片扔了回去,“呵,这世界上长得相像得人很多,长相酷似又能说明什么?”

  “小姑娘。”梅琳伸手去握秦霜的手,却被秦霜给躲开了,“小姑娘,你认识的吴保罗也好,邬优也好,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我知道对你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邬优是很有吸引力的,但是,他真得非常危险,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都有可能造成莫大的风险。”

  秦霜收起了笑容,“我们是怀着尊敬之心,请二位进来的,也希望对阳光集团有起码的尊重。吴总为人如何,不需要二位陌生人评判。我们还有四个小时就要下班了,请二位尽快离开。”她站了起来,直接送客。

  邬本强冷哼了一声,“你等着,我们会带着邬优就是吴保罗的证据来的。到时候……”

  “呵呵。”秦霜给了他一个冷笑,证明?拿什么证明?就凭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去法院起诉?这两人是丧失劳动能力无生活来源了吗?起诉儿子遗弃老人?

  “姑娘,你不怕网友知道了吴保罗是个确诊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对你们集团产生不良的影响吗?”

  “邬优是精分,跟吴保罗有什么关系?随意在网上散布不实消息,严重影响企业形象的,我们将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二位都是有身份的人,请爱惜羽毛。”

  邬本强和梅琳勉强维持着来时的“优雅”,狼狈离开,通过监控围观了全程的吴保罗从办公室里侧隐藏的套间出来,击掌叫好。

  秦霜却忧心忡忡,“如果他们真得证明了你就是邬优该怎么办?”

  “他们拿什么证明?就像你说的,凭长得像?”

  “指纹?dna?”

  吴保罗搓了搓手指,指尖冒出蓝色的静电火光,“现在没有了指纹了。”

  “dna呢?”

  吴保罗耸了耸肩,“希望我们成为兄妹吗?给我一根关发就行了。”

  “毕竟吴保罗的身份是经不起推敲的。”

  “那又如何呢?”

  是啊,那又如何呢?秦霜心中还是惴惴不安。

  接过眼前人倒的红酒,邬本强一饮而尽,梅琳则是坐在一旁优雅地喝着咖啡。

  “二位不必气恼,据我所知秦霜不过是小吃店主的女儿,因缘际会认识了邬优,这才成了所谓的秦总。”霍健又替邬本强倒了一杯酒,“说起来,我应该谢谢邬总,没有他的药物,我现在就算是活着,估计也会瘫痪在床。”

  “邬优之前对医学兴趣不大,他对量子物理、天文学更有兴趣,他能取得现在的成就,跟他自身患病可能有某种联系。”邬本强说道,“他是个天才,也是个疯子,医学是把双刃剑啊,能做好事,也能作恶,这样的技术掌握在疯子手里……”

  他毫不在意地将儿子称呼为疯子,对他而言邬优只是失败的试验品罢了,他对于儿子的“成就”,畏惧多于骄傲,他至今仍然记得,儿子是如何“失控”将他们夫妻从云端踹到地面的,这次儿子爬得更高了,再次“失控”的结局会是如何?想到了那次与大人物的会面,邬本强不寒而栗。

  “我比较担心的是这件事的社会影响。”霍健说道,“我曾经试图和吴总商议过,申请相关药物和技术的专利,尽快普及,让普通人也享受最前沿的医学技术,吴总却断然拒绝。他的理念似乎是只有少部分的人能享受这项技术,只有少部分的人才有权活下来。”

  “这种冷酷的思维恰恰是我担心的。”梅琳说道,作为一名社会工作者,她对此体会更深,“邬优缺乏对弱者起码的同情心,比起社会效益他更注重经济效益,对弱势群体的痛苦视而不见,就算是偶尔做慈善也只是为了宣传产品,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我跟您的想法一样。”霍健说道,“我是个商人,我也是个普通人啊,做为商人,赚钱故然重要,社会责任感更加重要。所以我希望您二位能尽量劝导邬总向善。”

  “他是从来都不听从劝导的。”回想了一下邬优的成长之路,尽管写了无数文章“表扬”自己是如何在儿子成长的过程中起到了积极作用,实际是自从邬优摆脱了尿布之后,他们夫妻俩个对邬优的引导作用就越来越小。

  “唉,难道真得没有办法了吗?一想到阳光集团掌握了无数资源,却只肯提供给富人,眼看着普通民众受疾病之苦,我就日夜难安啊。”霍健叹息道。

  “只要我们证明了吴保罗是邬优就有办法。”梅琳说道,在这一点上她和霍健一样痛心疾首,“他是已经确诊的精神分裂症患者,限制行为能力人。”

  霍健眼睛一亮,为了掩饰自己的激动,他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就算是这样,他的官方身份仍然是吴保罗啊,就像是秦霜说的,长得相像并不能做为证明。”

  “我会想到办法的。”梅琳说道。在这一点上,她要比邬本强有决心多了,邬本强想的是邬优不要闯祸不要破坏他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梅琳则是更有“社会责任感”,希望邬优把发明运用在替人类造福的事业上,而不是一味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