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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2)





  他有些无奈地说:“从头到尾你就没有错儿?”

  徐途轻声嘀咕:“有错儿应该好商好量,也不能打人呀。”

  秦烈侧身靠着椅背,看她半晌,摇头笑了笑:“徐途,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徐途身体一僵,后知后觉的问:“都知道了?”

  秦烈目光深邃,垂着眼打量她,半天不说话。

  “不会是……向珊告的状吧?”她心脏突突跳了一阵,见他眼光依旧,终究撑不住,抬起手挠了挠额头。

  院子外,晨曦徐徐拉开帷幕,炫彩的白日光落在她发梢上,她脸颊细腻如白瓷,红唇齿白,一张一合间,说出那些讨巧的话。分明得了便宜,还一副委屈的可怜神态,被人识破以后,如受惊兔子,眼睛滴溜溜,脸颊透出不自然的红晕。

  秦烈一时无法移开眼,不经意笑了笑。再次抬眸,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便是一顿。

  她透亮的皮肤上有两条血檩,从腕部一直延伸过来,痕迹很深,有的地方结痂,有的地方不小心蹭开,还带着点点血迹。

  秦烈迅速握住她手腕:“她给你抓伤了?”

  徐途胳膊被扯过去,装傻,“你问哪个他(她)?”

  秦烈没说话,又紧锁眉头看了看,站起身,领着她直接进了他那屋。

  他随手一指:“坐。”

  徐途也没客气,翘着腿坐在唯一那把椅子上,百无聊赖打量四周,这间房比她那里干净不少,最起码被子叠得整齐,没有乱放的衣裤,杂物也很少。洛坪人有个习惯,是在屋子当中拉一根铁丝绳,凉挂毛巾或一些贴身衣物。

  秦烈这屋也同样有,从一侧墙角横穿过屋子,栓到对面墙角上。

  徐途昂头看,见上面挂了一条蓝白条纹的素色毛巾,一件他平时穿的‘工’字背心,还有几双袜子。眼睛往稍远处瞟了瞟,脑袋一僵,迅速收回视线,隔两秒,到底没管住自己,又往那方向看过去——

  角落里挂两条男士平角裤,宽边、白色,带暗纹,前端按照男性构造剪裁出鼓凸的线条,即使空荡荡挂在那儿,也鼓起好大一个包。

  秦烈把医药箱撂桌上:“你热?”

  “没啊。”

  他臀部靠着桌沿,指指她额头:“有汗,脸也挺红。”

  徐途没敢看秦烈,抬手抹了把汗:“你这屋太闷,我得出去透透气。”

  “等会儿。”秦烈按住她肩膀,点点桌面,示意她把手掌放上去。

  徐途坐不住,屁股又往后蹭了蹭,两人面对着面坐,头顶气场很足,她右边膝盖挨着他,那两条长腿互相交叠,随意撑在地上。稍稍抬眼,便能看见他衣摆堆叠的褶皱,徐途好奇心作祟,又顺衣摆往下扫了扫,眼神聚焦某一点,这回更加坐不住。

  她心跳变快,不自然地扭两下。

  秦烈:“长虱子了?”

  她身体一僵,不敢动。

  秦烈重重点两下桌面:“放上来。”

  徐途撇开视线,机械照做。

  他并没碰她,垂着眼,拿一根棉棒,蘸着药水往徐途手背上蹭。

  “嘶……”

  他动作一顿:“手重了?”

  徐途没抬眼,含糊不清的唔了声。

  秦烈看她半刻,这次托起她的手,举到眼前,换了根干净的棉棒,蘸取药水,轻轻擦拭那些红痕。

  他稍低头,先吹了口气儿,顿几秒,随后一股股清凉的气息便拂在她手背上。

  徐途一抖,迅速别开眼。

  窗帘边角被风吹起来,阳光调皮得往里钻,谁也没开口,房间显得极安静。

  秦烈问:“怎么不说话?”他又吹了下,撕开创可贴,单手给她贴上:“想什么呢?”

  沉默半晌,徐途抿抿唇,肯定的说:“其实,向珊根本没告状。”

  秦烈:“你想说什么?”

  徐途说:“昨天晚上你都看见了,对吧?”

  秦烈不动,目光缓缓落下去,途经几处,最终对上她的眼。

  外面太阳升起来,光束破窗而入,秦烈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

  第22章

  徐途又问一遍:“对不对?”

  好半天,他才把视线移开, 正了正身体。

  “没看, 但猜到了。”秦烈没说实话, 神色如常地扔掉棉棒。

  她嘀咕了句:“就猜到了啊。”

  “以你性格,不搞出点儿事情还叫徐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