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从后面吹来,有点湿,带着昨夜雨水的味道。 巷子窄,两边是老楼。墙皮掉了,电线乱七八糟挂在空中。几只麻雀停在电线上,偶尔扑腾一下翅膀。 我抬头看那面墙——图书馆外墙靠排水管的位置。那里有三道弯线,绕成一个圈,中间有一点凹进去。这个符号已经出现三天了。第一次是在废弃小学的墙上,我以为是涂鸦。第二天,它出现在地铁c口广告牌背面。第三天,在水泵站铁门上。今天,又回到这里。 这不是偶然。 赵勇站在我身后两步远的地方,手里提着取证箱。箱子边角磨白了,上面有个模糊编号。他穿深灰色夹克,拉链拉到下巴,帽子压得很低。只有说话时我才看清他的嘴和眼下的黑影。 “保洁员七点才来。”他说,“现在没人。” 我点头,没多话。这种时候,少...